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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不是你有幾分姿色,老娘怎麽跟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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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13-1-16 0:25:38 本章字數:9753

北嘉國乾成帝五年,洛王楚洛統領二十萬洛王軍起兵北嘉國皇城,迅速的占領了皇宮各城門。豦穬劇曉皇帝楚淵聞風不受屈辱跳鹿臺自盡,皇後瑩時爾後聽聞楚淵死去的消息後立刻殉情自殺。

與此同時,寢宮內的洛王妃久治不醒,引起朝野上下一片議論。

洛王更是為此,衣不解帶的在洛王妃床邊照顧了三天三夜,朝中軍政大事都交給原洛王府門生現右丞相靳修文暫時辦理……

皇宮後花園中,君雅端起藥碗,緩緩的從禦膳房走出來,待她走到長長的回廊時。忽然不知從哪裏蹦出來一個人,不分由說的捂住了君雅的雙眼。

君雅還沒有來得及尖叫,只聽得耳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,“別叫,是我……”

君雅屏住了呼吸,點了點頭。做手勢道,“此地不宜說話,先找一個說話的地方。”

待君雅尋了一處冷清的地方,她望著來人,做手勢不解的問,“主子,不是說好了不再找君雅了嗎?為何您現在要食言?”

“怎麽,現在你還真的成了她成傾和楚洛身邊的一條狗了嗎?”那人一身寶藍色的錦衣,玉冠盤發,白皙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。

這個人居然就是三個月前在承乾殿眾目睽睽之下死去的湮王楚湮!

只是,他原本青澀純美的臉上早已沒有了那份單純,此時的臉上竟帶著好若鬼魅一般的得逞笑意。

君雅默不作聲,低下頭去,過了好久才搖了搖頭,“不是……小姐對我很好,她從來沒有把君雅當做……”

“你就是一條狗,不對,你連一只狗都不配做。狗尚且都能知恩圖報,而你呢……”楚湮俊美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,“不要忘記了,你活在這個世上的目的。你的目的達到了嗎?你的姐姐找到了嗎!”

提起姐姐,君雅搖了搖頭,眼中忽然燃起了希冀的亮光,淚一下子流了出來,跪在地上死死的抓住楚湮的衣角,“主子,你一定是知道奴婢姐姐的消息了,是不是?求求你,告訴我,告訴我好不好……”

楚湮連看都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君雅,冷笑一聲,然後一腳把君雅瘦弱的身子踹在地上……

君雅的身子就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的緩緩落在了地上,嘴角鮮紅的血跡慢慢的流了出來。

楚湮望著君雅哭得那梨花帶雨的小臉,以步步走進君雅,像是玩弄一個貓狗一樣,伸出手勾起了君雅的下巴,殘忍的笑道,“不得不說你這張臉真的夠令男人憐惜之心的,若不是這個身子早就不幹凈了,憑你南君雅的姿色,足夠本王暖床的了。”

君雅拼命的搖著頭,晶瑩剔透的淚珠一滴一滴的從眼眶中緩緩的流下。

“你的命想想也夠慘的,明明是一個千金小姐的命,非流落成一個丫鬟的身子。”楚湮纖纖的玉指輕輕的擦去君雅嘴口流出的鮮血,變態而殘忍的伸到他自己的口中舔了舔,“這女子鮮血的味道真夠令人銷魂的,就是不知道換成了一個男人的血是不是也同樣的有著銷魂的滋味。南君雅,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親生姐姐是誰在哪裏嗎?可以……你幫本王殺了楚洛,讓我喝到楚洛的血,你馬上就會知道。”

君雅聽了,雙眼瞪的渾圓,使勁的搖著頭,做手勢道,“不可以,洛王爺會是一個好皇帝。殺了他,君雅會遭到天下人的謾罵。更何況,小姐有恩於君雅,我怎麽能殺了她的相公。”

聽到君雅說楚洛會是一個好皇帝時,楚湮的臉色迅速的沈了下來,輕笑,“你這個狗奴才知道什麽?他楚洛會是一個好皇帝,那本王是什麽……依你的話說,本王若是登基為帝,會是暴君、昏君不成!”

君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,毫不畏懼的直視著楚湮,“既然主子這麽有自知之明。那君雅還能說什麽……”,“啪……”楚湮忽然伸出手,狠狠的給了君雅一個重重的耳光。雙目有著恨意的猩紅,臉色驟然變得鐵青。

“你這個狗奴才,千人騎萬人枕的賤貨,膽敢評論本王……”

“奴婢不敢……”君雅趴在地上,嘴上又緩緩的流下一股觸目驚心的血液。“是主子自己這麽說的。”

“好一個不敢,本王看你敢的很……”楚湮瞇起眼睛,厲聲喊道。

“也罷,本王說的,你就好好的考慮下吧。倘若你答應的話,後天用飛鴿給本王傳信……”楚湮冷哼出聲,長袖一甩便迅速的沒了影子……

君雅苦笑著,從懷中緩緩的掏出一方絲帕擦了擦嘴角上的血,然後掙紮著站起了身子……

四處尋找著為成傾煎好的藥,卻發現在她倒下的不遠處,那碗乘著藥汁的藥碗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她砸的四分五裂。

君雅顫抖著撿起那幾塊碎片,嚶嚶的痛哭起來……

她究竟該怎麽辦呢?

為什麽上天對她這麽不公,不過短短的十八年,前十二載過著公主般富足的生活。

十二歲那一年,就像是一個生死的分界線,她的世界霎時間就顛覆了,父母親沒了,姐姐失散了。在逃難的時候,她更是被一群仇家給奪取了清白。

楚湮說的沒錯,她的命的確是豬狗都不如。她就不該一個人在這個世上茍延殘喘著……

想著想著,君雅的淚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的沖眼眶中奔湧而至。

“好了……快擦擦吧。”頭上忽然傳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。那聲音清脆如山澗,動聽如天籟。

君雅楞了一下,目光順著那塊白絲帕,緩緩的擡起頭望去……

那人一身素白的雪衣,明明是一個男子,卻眉眼如畫。俊美風流……

白衣卿相,起於微末。說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吧。這麽完美尊貴的人,她竟然還曾經想過他們能夠在一起。

南君雅啊,南君雅,你還真是癡心妄想。

“君雅,你之所以不答應我的婚事,是因為你替楚湮做事,是不是?”

聽見他說出這句話,君雅的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,然後,慌張的擦了擦臉,拾起那粉碎的瓷碗,起身就匆匆的離開,絲毫沒有想理會那個人的意思。

就在擦肩而過的那麽一瞬間,靳修文忍不住的一把拉住了君雅的衣袂,焦急的問道,“君雅,為什麽你都不願意見到我呢。”

“沒有……靳右相誤會了。”君雅強撐著露出淡淡的微笑,慌忙的做著手勢。“既然丞相大人沒有事,那奴婢就告辭了。”

見君雅只是做著手勢,口中只露出微弱的聲音,靳修文皺起眉頭,驚詫道,“君雅,你怎麽不能說話了呢?”

君雅聽聞靳修文的話,臉色驟然變得蒼白一片,搖了搖頭,“奴婢沒事……”

“什麽奴婢,君雅,你想用這個稱呼來侮辱我嗎?”靳修文瞪起眼睛,雙手死死的扣住君雅的纖腰,悲慟道,“君雅,你真的一眼都不想見到我嗎?”

“不……不是,奴婢汙濁之身,怕丞相大人看見了會汙了您的眼睛。”君雅搖了搖頭,苦笑道。“請大人放開奴婢。”

“汙濁之身?君雅,你怎麽能用這個詞來侮辱你自己……”靳修文不依不饒的說道。

“為什麽你一點尊嚴都不給奴婢留?剛才的話您都聽見了不是嗎?”君雅的淚又簇簇的流了下來,“奴婢的身子千人騎萬人枕,恐怕就連那泥潭的泥濘都比奴婢要幹凈的多……所以,請丞相大人不要再糾纏不休了!”

說罷,用盡了力氣睜開靳修文的懷抱,就想跑出去。

“不……我不在乎,君雅,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在乎的。”靳修文狠狠的抱住君雅的身子,“君雅,我好不容易又見到了你,這次我再也不放手了。你喜不喜歡我?只要你說喜歡我,我就立刻讓王爺為我們指婚,要你風風光光的嫁給我好不好?”

君雅聽了,淚眼朦朧先是點了點頭,又迅速的搖了搖頭,“不,奴婢不喜歡丞相大人。奴婢還要為王妃送藥,先行告退了……”

說罷,飛快的擡眼看了靳修文一眼,然後頭也沒有回的離開了那裏。

“君雅……”修文站在原地,望著君雅離去的身影,久久不能從悲慟中抽離。

——《占盡王寵——本妃很極品》——

“洛,都已經整整四天了,你都沒有休息。快去睡一覺吧……若是傾兒醒來,我去叫你如何?”南宮初塵望著坐在床邊,死死的抓著成傾的手,眼中布滿了血絲的楚洛,一臉擔憂的說道。

“不……我不能睡。”楚洛眼睛專註的望著久久沒有醒來的成傾,喃喃的說道,“她現在正和死神鬥爭呢,在這麽緊急的時刻,我怎麽能離開。我口口聲聲的說愛她,在這個時候怎麽能因為累離開呢……”

“洛,到時候就怕傾兒醒了,你又暈過去了!你怎麽能這麽不愛惜你自己的身體呢……”南宮初塵皺眉道。

“她受到了這麽大的苦難,都是因為我,作為她的男人。我竟然連她肚子裏的孩子都保不住……如果我早早的起兵,楚淵哪裏有機會去下藥殘害我的傾兒?”楚洛說著,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成傾的臉。

南宮初塵聽了,強忍著殺人的怒意,‘騰’的站起身子,伸出拳頭狠狠的給了楚洛一拳……

“你還知道你是她的男人?我當初把她交給你,你都說什麽了!你說會讓她幸福,無憂的過一生……結果呢!她先是被言閔桓劫走南齊,然後又讓她一個人在南齊面對那樣的局勢。現在呢,直接就是昏迷不醒!”

“她跟著你,哪裏過上一天不提心吊膽的日子了?你明明又能力爭奪整個天下,就是因為你的不屑。她才受到了這麽多的傷害!你以為,她的孩子沒了,真的是因為楚淵下藥嗎?是她自己吃了藥才沒了孩子的。她知道你不願意爭奪皇位,怕你失去這個起兵的機會,讓你沒有後顧之憂,逼你起兵!一直以來,你總是覺得你們之間,一直是你在苦苦的在她的後面付出。你怎麽就沒看見她為你做了什麽呢!”

“她是江陵宮的公子傾,威震四海的公子傾!才能和膽識絲毫不輸給男兒的公子傾……可是呢,她甘願為你放棄攻打北嘉國的機會,要知道,當初滅掉陳國的時候,你們北嘉國楚姓之人首當其沖!這麽大的仇恨,她都能暫時放在一邊,為什麽?因為她愛你,她不願意讓你成為亡國奴。她那麽強勢的一個人,卻甘願為了你生兒育女,依附在你之下,為的是什麽?只是因為她愛你!”

楚洛被南宮初塵狠狠的砸了一拳,那力度之大,嘴角直接淌出了猩紅的血……

“你說什麽……她為了讓我起兵,是自願吃藥把孩子打掉的?”楚洛瞪起了眼睛,顫抖著說道。

“是,她怕你出師無名,怕你……在登基之後,貿然起兵會遭到眾臣的不服。”初塵點了點頭,輕聲說道。“幸好,師傅留下了一顆斷魂散,給她服用保住了孩子。要不然,你楚洛可能從此就絕了後了……”

“什麽……孩子還在?那她呢,傾兒什麽時候能醒?”聽到初塵說道後面的話,楚洛一下子揪住了初塵的衣領,焦急的大吼道。

“早知道就先不讓你知道了,先讓你對傾兒懺悔一會兒……”南宮初塵毫不客氣的把楚洛的手打了下去,“好了,也不嚇唬你了。她沒事了,就是失血過多而已,晚上就能醒來!不過……”

“不過什麽……”楚洛剛剛沈下去的心情,驟然間就被初塵這麽一句‘不過’給提了起來。

“她這次用藥,對身子傷害極大,恐怕之後再也不能上戰場殺敵了,她的內力已經盡失……而且,妊娠之時,以她的身子很容易血崩。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同時保住兩個人。所以,楚洛你要先做好心裏準備啊……”

“到時候自然是要保住傾兒。”楚洛想也沒想,直接說道。

“哎,即使保住了她,恐怕這輩子她都不能生育了。”初塵嘆氣道,“洛,你不要怪我多嘴,以後你肯定要登基為帝的。帝王者,子嗣最重要,也是國之本。若是傾兒不能生育了,你要考慮一下後宮的問題了。”

“後宮之事想也不用想。我楚洛此生只會有成傾一個妻子。就算是她不能生育,我也絕不會去要別的女人的……”楚洛語氣十分的堅決,冷清的臉上在望向她的時候,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,“以後,這個世界,不再會有人去打擾我們了。我們就這樣廝守終老……”

“得,洛,你現在想這個還早。這個天下還沒有握在手裏呢!你以為言閔桓會善罷甘休嗎?還有西邊的封玄奕,那也不是一個善茬,短時間之內,你們兩個不能把他給收服的。”

“那些事以後再說吧……”楚洛嘆了一口氣,偏頭望了望外面的天色,“已經是第四個晚上了。若是她還不醒來,江陵宮那邊恐怕也不會平靜下去了……”

“好了,你也不用太擔心了。你還信不過我初塵的醫術嗎?我先去藥房看看藥,你守著傾兒吧。”初塵背起藥箱,緩緩的往外走去……

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楚洛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起來,就要被那股排山倒海的疲倦之意給吞噬時,成傾緩緩的睜開了眼睛……

“楚洛?”她掙紮著坐起了身子,望見那個昏昏欲睡的人,連忙輕輕的喚了一聲……

“傾兒?傾兒你醒了!”楚洛揉了揉雙眼,原本疲憊不堪的雙眼在看見成傾的那一剎那溢滿了光彩。

“都什麽時候了,你怎麽也不去睡覺呢?”成傾望著楚洛一臉疲憊的樣子,連忙責怪道。

“我身強力壯,幾天不睡覺是沒事的……倒是你,你已經昏迷四天了,什麽東西都沒有吃,這身子能熬得住嗎?”楚洛搖了搖頭,柔聲問道。

“我的身子什麽樣我自己知道。不會有什麽事的……”成傾勉強勾起了一抹微笑,“快……上來睡一會吧。”

說完,就掀起錦被的一角,示意楚洛進來。

楚洛連忙拉緊了她的被角,訓斥道。“哎,你這是做什麽,你現在懷著孩子,不能受涼的。趕緊的老老實實的躺著。”

聽楚洛說道孩子兩個字,成傾臉色迅速的變得煞白,眼圈紅了一片,聲音立刻小了幾分。“對不起,楚洛……我沒能保住孩子。”

楚洛笑著搖了搖頭,“誰說咱們的孩子沒了,我們的孩子還好好的在你的肚子裏呢!”

成傾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的手摸著自己的肚子,喃喃的說道,“砒霜之毒這麽的強烈,還能保住孩子的命?這簡直太難以讓人想象了。”

“這次,多虧了初塵的還魂散……”楚洛輕輕的撫摸著成傾的發絲,責怪道,“你怎麽能用你和孩子的命去做賭註呢?他楚淵的一條命怎麽值得你用命去換。”

成傾默不作聲,心虛的低下頭。

“我楚洛不在乎孩子是不是能保得住,我擔心的是你,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了面,好不容易能活幾天的清靜日子。倘若這次你真的有了好歹,你要我怎麽辦?沒有了你,就算以後不用面對著楚淵的壓迫。就算我得到了天下又有什麽用?”楚洛望著成傾的臉,又說道。

“以後,不管發生了什麽。你一定不要隱瞞我……我們是夫妻,是要廝守一生的夫妻。不是其他的別的關系。”

成傾忽然緊緊的抱住楚洛的脖子,淚一下子流了下來,“結發為夫妻,恩愛兩不疑。好不好?”

楚洛卻笑了,還笑出了聲音,“真是個傻瓜,都說公子傾智勇雙全。我怎麽覺得比小豬還傻?”說完,手指親昵的刮了一下成傾的鼻子。

“你才傻!你全家都傻……”成傾白了楚洛一眼,悶悶的躺了下去。

“哦?既然你罵我全家都傻,那,是不是包括娘子你,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呢?”楚洛也不惱怒,在她的身邊緩緩的躺下,一臉戲謔道。

成傾嘆了一口氣,果然,每次和楚洛比厚臉皮、比無恥的話,她是從來沒有占到上風的。

忽然想起了什麽事,成傾猛地一翻身,“楚洛,楚淵現在怎麽樣了?”

“他,跳鹿臺死的……”楚洛說道,想起楚淵的死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“你說,他爭了一輩子,有什麽意思?眾叛親離,不得善終。”

“你認為皇位可有可無,但是他就不一定這樣想了。他從小就生活在你的陰影之下,從小被人比較。作為嫡長子,壓力自然是常人不能想象的。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戰勝你一次。”成傾輕輕的說著,突然嬉皮笑臉起來,“忘記和你說了呢!楚淵曾經還問我過一件事……”

一聽成傾要說出什麽秘密,楚洛立刻起了興趣,連忙問道。“什麽事?”

“那次,是楚泠和袁婉卿的大婚之夜。我去後花園的時候,竟然看見楚淵和人在做那檔子事!本來挺尷尬的,誰知道我剛想退出來的時候弄出了聲音……

楚淵一見是我,竟然無恥的問我,這個方面,你和他誰更行!”

“那你怎麽回答他的?”楚洛皺起了眉頭,細細的問道。

“我怎麽知道你們兩個這方面的實力!”成傾斜睨道,“所以,我就答非所問的說,你不管什麽地方都比他楚淵強一百倍。”

楚洛聽了,俊美的臉上忽然蒙上一層淡淡的紅暈,得意的說道。“算你成傾還有一點良心,關鍵時候沒有倒戈楚淵那邊……”

“得了,那個時候我怎麽倒戈哇。”成傾看見楚洛那小人得逞的樣子,不禁心裏堵得慌。“要不是看你丫的還有幾分姿色,你以為我願意跟著你啊。”

楚洛聽了不禁哭笑不得,“這麽說,要是楚淵長得比我好看點的話,你還就跟他跑了?”

“那是,我這可是為了下一代著想!找一個醜的男人的話,那我女兒和兒子那該長得多慘不忍睹哇……”成傾說著說著,忽然覺得困意來襲,打了一個呵欠,“不說了,我困了……”

話音剛落,成傾這邊先沒聲音了。

楚洛搖了搖頭,把她身上的錦被又往上蓋了蓋,臉上的表情認真而專註,“這不是剛醒嗎。怎麽又困了……”

然後望了望天色,悄悄的把門外守夜的小廝給喚了過來,“現在幾更天了?”

“回王爺,四更了……”小廝老老實實的回答道。

四更天,那就該準備上早朝了吧。楚洛披上衣服,便輕輕的下了床,吩咐小廝道,“一會天亮了,你們先不要吵到王妃。要禦膳房準備些補身子的粥來……現在,準備步輦,本王要去上早朝。”

小廝瞪大了眼睛,結結巴巴道,“什什麽……上早朝?可是,王爺您已經四天沒有合眼了呀。早朝可以歇息一晚的。”

“不行,現在朝堂剛剛換了內閣。怎麽能因此罷早朝呢?少廢話,快去……”楚洛皺起眉頭,低聲斥道。

“是……”小廝悻悻的點了點頭。

北嘉國二十一年,農歷十二月十日,北嘉國第四代皇帝楚洛登基為帝,改國號為施武,意為武力爭奪天下。廢除後宮三千和六宮制度,冊立正王妃袁氏為皇後。

大赦天下第二天時,早朝之上,一幹眾臣因為皇帝楚洛廢除後宮的做法引起了爭論……

“臣認為,帝王的子嗣問題乃國之根本。陛下不應廢除後宮制度,而專寵皇後一人。”諫議大夫又開始搖頭晃腦的談論著楚洛的後宮問題。

“臣等附議……”

在朝堂上,只要一個人開口,那些大臣就會紛紛的跪下附和。

楚洛坐在鎏金寶座上,看到臺下跪了黑壓壓的一幹眾臣,聽到這個問題就頭疼不已,不禁重重的一拍龍案,怒道,“夠了,你們這群人天天只管盯著朕的後宮看,國之大事問起來一個個的卻不吱聲了!即便如此,朕要你們還有什麽用!不是關註朕的後宮嗎?不如一個個排著隊的去內務府報道,到朕的後宮做內侍去吧……”

“皇上,臣下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鑒啊!臣之所以這樣擔心皇上的後宮問題,是為了我北嘉國的儲君問題著想啊……”一個大臣聽了,又開始要死要活的說道,那哀聲嘆氣的樣子活活的像一個被相公拋棄的怨婦!

“諫議大夫,先想想你的烏紗帽怎麽保住再說吧!朕已經說了千次萬次了,此事不用再提了,為何還要一次一次的提出來激怒朕?下次倘若還叫朕聽聞類似的言論,你可以回家提前頤養天年了!”楚洛面無表情,厲聲說道。

“罪臣該死……”一聽自己很可能被趕回家,立刻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求饒道。

楚洛這麽一說,臺下的眾臣再也沒有人敢再提後宮之事了。但是,除了一個人之外……

“皇兄,臣弟認為,諫議大夫說的很有道理。”楚津不緊不慢的站出身子,忽然慢慢的說道。

楚洛瞇起雙眼,聲調高了幾分,“理由?”

“臣弟聽說,皇後因為上次身中砒霜之毒後,身子就變得十分的柔弱,恐怕以後都不能生育。倘若皇後這次生下的是公主,那儲君之位還如何是好?”面對楚洛的怒意,楚津絲毫沒有一點的畏懼,擡起眸子,直直的望向楚洛。

楚津的一席話,在眾臣之間一石激起千層浪,紛紛在下面討論著成傾的問題……

“臣弟真的對於朕的皇後的事關心的很呢!”楚洛忽然笑了起來,那笑容實在是詭異的很,讓人毛骨悚然……

“皇兄說笑了,臣弟這是在擔心整個北嘉國的命運,而沒有其他的私情……”楚津沒有一絲的懼色,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說著,但是那句私情的語氣卻十分的耐人尋味。

“皇弟這是在詛咒皇兄我早死嗎?”楚洛忽然手重重的拍在龍案上,厲聲吼道。

“皇上息怒……”楚洛一發怒,眾人就像驚弓之鳥一樣紛紛的跪下了。

“臣弟斷然沒有這樣的想法,皇兄何必動怒呢?”楚津最後一個緩緩的跪了下去,臉上卻帶著輕笑。

“此事關系茲大,以後再議!若眾臣沒有其他的大事,退朝吧!”楚洛望著楚津,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殺意。迅速恢覆了不怒自威的神情,語氣低了幾分。

“臣等告退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
楚洛怒氣沖沖的就往後殿走去,成傾正好坐在禦書房批閱江陵的奏章。望著楚洛的臉色不對勁,連忙問道,“你這是怎麽了?這是和誰發了火哪!”

“那群臣子還真是墻上草隨風就倒!我不過是廢除了後宮的制度,每天的早朝不談論國家的大事,卻每次拿這件事要談論好久。”楚洛不耐煩的屏退了下人,就開始沖成傾發牢騷。

“這不過才當了一個月的皇帝就開始煩了?”成傾聽著楚洛的抱怨,不禁笑了起來。

“如果是真的實心實意的談論政事,這倒無所謂,關鍵是總是談論這個無關緊要的小事。剛何況,我早就和他們說過,後宮之事不準再提!本來今天可以完全的將這件事畫上句號,結果楚津卻把你的身體情況在眾臣面前說了出來,還公然的和我叫板!”楚洛越想越生氣,俊臉漲得通紅。

“真的難得見你因為什麽事觸動情緒過。”成傾搖了搖頭,放下了手中的毛筆。

“最近還真是奇怪了,老五針對政事,很少的站出來發表自己的見解。為什麽這次在後宮子嗣的問題上會有這麽大的意見呢?”楚洛不解的說道。

提起楚津,成傾的腦海突然閃過他的那句‘適我願兮’,然後不自然的僵硬的笑了笑,“誰知道呢……可能他真的覺得廢除後宮的辦法不可取吧。”

“這個……”楚洛剛想說些什麽,突然發現成傾的書案上堆滿了像小山一樣的奏章,不禁又皺起眉頭,“你的身子剛好,怎麽就開始這麽勞累了呢?”

成傾頓了頓,重新握起狼毫筆看起案上的奏折,“那幾天我躺在床榻上養病,江陵那些事全耽誤了。這不,身子好了嗎。我就讓流宣派人把奏折運了過來。”

“流宣?君流宣……以後你就離他遠一點。”想起那次在南齊皇都那小子見他抱著成傾一臉噴火的表情,他就來氣。

一個男人長得又這麽的妖媚,還想著有夫之婦,必定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
聽見楚洛那麽不善的語氣,成傾有些好奇起來,“怎麽了?聽你這話的意思,你好像還對流宣的意見還挺大的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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